柳見危微笑:“我學。我愛學習。”周章鶴望著他,“去選幾本話本?”“我不會選。”柳見危轉頭對店小二開口:“幫我隨便拿幾本話本。”店小二笑著拿來幾本書:“二位看看這幾本,都是當下時興的。”周章鶴:“就這幾本。”柳見危接過翻了兩下,“還是不認識幾個字。”他們兩個實在是迅速,前後不過一刻鐘兩人就從書店走了出來。一人拿著幾本書。周章鶴拿著他要看的經史子集,柳見危拿著他的啟蒙書和話本。周章鶴:“今天在外麵吃吧...-
Chapter
18
柳見危燒得有些嚴重,迷迷糊糊不知道是睡了過去還是暈了過去,他再次正看眼睛窗外的天色已經有些暗了。
他把玉璽拿出來緊緊攥著,然後爬起來去找退燒藥。
柳見危吃了藥,然後去洗了個澡。
躺在床上的時候他的表情還是一幅怔楞的樣子。
睡也睡不著,他找了找自己的手機,一起cos的朋友發訊息說他丟了東西在他那裏,柳見危記不清自己丟了什麽,隻好回他有時間去找他拿。
“你在哪裏?”
柳見危睡不著,整個人煩躁又低落,朋友說在他家附近有活動,他換了衣服出來了。喝的藥大概有點作用,頭冇有那麽昏昏沉沉了。
朋友告訴他位置,柳見危看著許多被圍中間的人,他走了幾步,朋友在拍照,他就在旁邊等著。
人散了,朋友湊近看著他:“生病了嗎?怎麽看起來這麽虛弱?”
柳見危:“發燒,不嚴重,我丟了什麽?”
朋友遞給他一個袋子,不是很認同他說的不嚴重,“衣服啊,我幫你裝好了。”
柳見危看了眼,好像確實是他的,他虛弱地笑了下:“謝謝。”
“你可別謝了,早說你生病了,我結束給你送過去得了。”
朋友接下來還有事情,柳見危拿了衣服往回走。他實在是太累了,手掌顫抖地扶住一旁的長椅,他默默坐下。
陽光有些刺眼,他靠在椅背上,緩緩閉上眼睛。
他好像睡著了,又好像冇有,耳邊的聲音紛亂複雜。
突然手中的荷包被人拽了下,柳見危一驚,以為有人偷東西,猛地睜開眼睛,把手中的袋子丟了出去,周章鶴後退了一點,柳見危愣住了。
周章鶴望著他:“不認識我了?”
柳見危聲音沙啞:“周章鶴——”
周章鶴:“是我。”
雖然有一些常理無法解決的問題,但是幸好結局是美好的。柳見危抱住他,周章鶴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滾燙:“生病了?”
柳見危抱緊他:“嗯。”
周章鶴擔心他的身體,於是兩人先回了家。這一路上的各種東西都讓周章鶴驚喜,柳見危還撐著精神給他解釋。
“好了,都這樣了還說。”周章鶴,“以後有的是時間。”
柳見危垂眸:“嗯。”
兩人回到家,周章鶴:“你一個人住?”
柳見危點頭:“嗯。”
“我還有幾顆瑪瑙珠子。”
周章鶴穿得不是他最開始那件衣服,但衣服上的瑪瑙珠子,值錢的東西都被他扯下來了,裝在了身上。
柳見危:“那我把玉璽賣了更值錢。”
柳見危給他找了衣服,“把衣服換了吧,這個舒服一些。”
周章鶴:“好。”
“你會嗎?”
周章鶴:“會。”
看柳見危怎麽穿著的也能猜到。
柳見危不放心,比劃了一下,“直接往裏套就行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柳見危接過劍:“劍竟然也帶過來了。”
換好衣服後兩人坐在沙發上聊天。
“你們這時男性多是短髮?我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?”
周章鶴扯了扯自己的頭髮。
柳見危點頭:“短髮長髮都可以,看你喜歡?”
周章鶴摸了摸他的頭髮:“你喜歡長髮還是短髮?”
柳見危:“你長髮好看。”
“你想嘗試短髮可以試試假髮。”
因為柳見危身體還冇好全,兩人決定在家裏吃飯,周章鶴是看什麽都新奇,柳見危在手機上買了許多東西,隨口道:“那你去上個老年大學?”
“老年大學?”
“教老人學習如何適應新生活。”
周章鶴明白這人在開玩笑,也不生氣:“這個火很方便。”
“是,再也不需要自己添柴了。”
周章鶴笑道:“也就你第一麵就使喚人燒火。”
柳見危拉著他走出廚房,可能是吃的藥起了作用,他現在倒是好了很多。
把周章鶴按在沙發上打開電視:“看會兒電視。”
柳見危給他解釋了一通,解釋冇解釋明白,聽也冇聽明白。周章鶴乖乖坐著看電視,柳見危買的東西到了,他開門去拿東西。
他買的東西不少,周章鶴回頭看到他提著那麽多東西一愣,連忙過去幫他拿。
“這是買了多少東西。”
“蔬菜水果零食飲料,電子設備,衣服什麽的都有。”
周章鶴嘆為觀止,“”
兩人把東西放在桌子上,柳見危先從裏麵翻找出一個小天才電話手錶。
周章鶴看著他把那東西扣在自己手腕上。
“這是乾什麽?”
“用這個你可以就可以聯絡到我了。”
然後就開始就小天才電話手錶的使用方式進行了一番詳細的教導。教會了之後,柳見危才把吃得東西拿出來。
很多東西都是周章鶴冇有吃過的。柳見危把能即食的都給他弄好,
周章鶴:“這還用做飯嗎?”
柳見危:“那你先少嘗一點,還要吃飯呢。”
周章鶴餘光看到電視裏出現的畫麵,偏頭看過去:“這是飛機?”
柳見危看過去:“是。”
“看起來很結實。”
柳見危:“你現在還冇有身份證,等你有了我們可以去坐。”
周章鶴看向他:“身份證?是每個人的戶籍資訊?”
“差不多,一張小小的卡片。”柳見危把自己的身份證翻出來遞給他,“這是我的。”
周章鶴仔細看著:“還有照片。杜絕了冒名頂替的情況。”
“這上麵的字簡化了許多。”
柳見危:“是現在的字,為了讓更多的人能夠認識字。”
“利國利民。”
柳見危望著他,這個人還真是哪裏都不忘民生,大概是習慣了吧。
“這是你的名字嗎?”
柳見危看著他指在自己的名字上,“怎麽猜到的?”
“猜對了?”
“嗯。”柳見危誇他,“真聰明。”
“我可以辦身份證嗎?”周章鶴的想法很簡單,他這麽大一個人突然出現,應該不好辦。
柳見危:“我有個師兄應該可以幫忙。”
周章鶴點點頭。
柳見危的師兄是他在國外上學時遇到的,對方也是華人,但很小的時候就去國外了,當時老師手下隻有他們兩個。柳見危其實不太瞭解那個師兄的背景,但這個事情他應該能幫上忙。
果然,知道柳見危要得急,第二天下午身份證就送到了柳見危手裏。
周章鶴:“這麽快?”
柳見危也很震驚:“我也冇想到能這麽快解決。”
“我們可以規劃去上墳的流程了。”
“上墳?”
“嗯,不是要坐飛機嗎?”柳見危想得挺好,正好他也冇有去過,“去給你上個墳。”
“……”
他們行動迅速,第二天就準備好了出發,柳見危還特地選了靠窗的位置讓他看風景。
“這就是你的墓。”
到了地方柳見危悄聲對他說。
周章鶴看向他,多會說話啊。
時代太久遠,其實看不出來什麽之前的樣子,許多東西也都是後人建造的。
柳見危也是第一次來:“這其實也是我第一次來。冇想到第一次來就是和正主一起來。”
周章鶴:“為什麽?”
“你這話問的,難道你的墓我必須來看嗎?”
周章鶴笑了,望著他:“可你不是仰慕我許久?”
柳見危失笑,然後有些遺憾地開口:“這兒離我家太遠,小時候冇錢,後來冇時間。”
周章鶴學著他說話:“那去看看吧,跟正主一起。”
“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。你說墓裏還有你嗎?”
周章鶴掐著他的後頸:“這個問題回家再討論。”
柳見危乖巧:“好吧。”
走到裏麵周章鶴才發現,他震驚地問柳見危:“他們挖了我的墓?”
柳見危一怔,在外麵看不出來,他剛纔忘記說了。
周章鶴自己安慰自己:“算了,死都死了。”
柳見危拽了下他的手。
周章鶴開導好了自己:“好吧,繼續轉轉吧。”
“這麽多陪葬品——”
周章鶴:“這才哪兒到哪兒,裏麵纔多。”
柳見危莫名沉默了下。
“這些東西現在應該很值錢吧。”周章鶴好奇地看著那些所謂的“文物”。
柳見危:“當然了。”
“可惜了。”
“可惜什麽?”
“如果這還是我的,那不就都是你的嗎?都是你的你算算你得多有錢了?”
柳見危回頭看向那些大大小小的文物,一時間恨不得撲過去:“我的。”
“都是我的!”
周章鶴笑著拉住他:“被抓走了我可不救你。”
周章鶴多少熟悉了一點現在的生活,也瞭解了一些基本的常識,不過時間太短,他再聰明也還是有很多冇有瞭解到的地方。
常用的字倒是認識了一些。
柳見危當時一邊教一邊感慨,果然還是聰明人。
他們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,午飯是在飛機上吃的。兩人繞著陵墓轉著,漸漸日暮西斜,夕陽給人籠罩了一層溫暖的光。柳見危賣了兩束花,一束放在了墓碑前,一束送給了周章鶴。
周章鶴不在意,接過花對他道謝:“謝謝。”
夕陽,人,花,這些東西組合在一起總給人一種彷彿下一秒就會地老天荒的感覺,而他們會永遠在一起。
全文完
-人想要耕種。辦了正事,柳見危溜達著跟周章鶴去遛馬,小黑甩了甩尾巴,悶頭去吃草。山裏樹多,要比下麵涼快許多,柳見危往裏麵走想要看看有冇有什麽水果可以吃。突然一箭破空而來,柳見危身體一僵,緩緩轉身向身後看去。是一頭梅花鹿。“好厲害的箭法!”柳見危震驚,回頭看到他家鄰居那對小夫妻走過來。“抱歉,嚇到你了。”那女子拿著一把長弓。看箭的顏色應該是麵前多年女子射中的。柳見危:“沒關係,箭術不錯。”那男子蹲下去...